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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坟墓里走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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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一问三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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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非常缓慢,一字一句。

  “老奴冥顽之物,不通红尘俗事。”鬼伯遗憾地摇头说着,给不了他要的答案。

  虽然眼前的这名年轻人,存活了三十万年生命,比他九千年龙龟寿元要远得多得多。有着一个让世人憧憬,无奈,遗憾,沧桑,彷徨,纠结…集诸多复杂情绪与一体的名字:岁月。

  依如他那润玉般嘴角之上挂着的淡淡弧度,暖如春风之中是隐隐夏日炎绵,秋霜萧凛,冬雪飘零。

  似乎,红尘之事,依旧让他这个岁月上神头疼迷茫。

  “喔,抱歉,我忘了,你只是守护在我墓前的龟灵。”润九低低说着,投来一个歉意目光。

  “走吧,随我出去走走,来了这么久,还没有好好逛过一次江右郡呢。”润九这时起身,苦笑着说。

  来江右郡的这两年又三个月当中,他每天静坐于木楼之中,眺望那七彩流光的剑炉圣火和富丽华派的温家府——与其说眺望,倒不如说是守护。

  “那温家小姐?”鬼伯追问。

  “顺其自然。”淡淡气息缓慢吐出。

  “她可是…”鬼伯声音变得尖锐。

  “弱水?我未来妻子?”润九接过他话,眸光低沉几缕:“你知道的,我只剩下九个月寿命而已,有些东西无力去左右。”

  鬼伯肃声说着:“那尊主就更不该把自己所有的岁月生命沉浸在那少年身上,由他执掌时光奥义!您可是岁月上神!世界没了您,将再次陷入混沌虚境!”

  “他不合格吗?”润九看着他问。

  “老奴不知,但老奴已经做好了替尊主守墓的准备,虽然不知我还能守几年。”鬼伯略是苍白的枯老声音。

  “放心,用不了多久,白神星就该成长了。”润九微微笑着看他,气息平和。

  “走吧,随我去趟茶楼,我还挺怀念青瓷镇临汝楼的月落离稍,就是不知这江右郡能不能品尝得到。”

  江鹤楼,

  依江伴水,丹鹤结群。

  楼高八丈二,云雾袅袅,丹鹤萦绕,金瓦神光闪闪,好似人间仙境。

  江水东流逝,仙人驾鹤归。

  素有临江仙之美誉。

  往来此间的文人骚客,风流雅士,官宦商贾络绎不绝,三教九流,走卒车夫但占一席,沐浴风雅。

  茶楼里边,宾客不绝,欢声满堂,琴棋书剑,画墨生辉,伶人舞姿,赏心悦目。

  “好,打赏!”

  “来一曲醉香江,爷我包场!”

  “小二,来一壶寒雪梅枝!”

  宾客雀声欢掌,乐享其中。

 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步入茶楼。

  鬼伯恭谦着身子在后,使得那弓如龟壳的身子愈发枯槁,模糊不清的面孔,宾客避散,尖声不绝,彷若见鬼。

  “抱歉,茶楼人多,先生没伤着吧?”一名黑衣中年男子如是说着,似乎对不小心冲撞了润九表示出极大歉意。

  男子四十几岁,虎背熊腰,眸光冷锐,面色黝黑。

  “无事。”润九淡淡两字,说道:“不过,你不该动贪心之念。”

  “哦?这位先生之话在下就不明白了。”中年男子笑看着他,话未说完,尖叫起来:“哇!痛,该死的,快放手!”

  他顺在润九腰间玉佩的手,早已被鬼伯擒下,只是轻微一捏,中年男子已是痛得眼珠暴突,青筋扭曲,惨嚎不止:“该死的,放手!痛死爷我了!”

  那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,除了岁月久远,质地温和,色泽淡蓝之外,并无任何神奇之处。

  “鬼伯,松开吧。”润九淡淡一句。

  “滚!”鬼伯阴沉一喝,松开了那人。

  中年男子大喘着粗气,闻声看去,一张辨认不清五官的苍枯面孔突兀映入眼帘,吓了他一个咯噔,直吞唾沫:“妈呀,哪来的老鬼!”

  他厉骂一声:“吃了熊心豹子胆呐,敢动我金仙罗汉,赵金仙!”

  倏地,五六名黑衣打手闻声而出,将两人团团围困中间,宾客见状纷纷避走。

  金仙罗汉,江右地域口言,意指地痞强人。

  “怎么?暗取不成,想动强?”润九淡笑着看着冲上来几名强人。

  “爷我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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