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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瑾姜九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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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0:先弄哭再哄(一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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笙才治得了他。

  “好。”她很冷静,“那现在呢?我该怎么做?”

  “尽量不要刺激他。”

  下午,医生来复查,姜九笙烧已经退了,不用再输液,临走之前,女医生拍了拍她的手背,表情很复杂,眼神里有深深同情。

  姜九笙哭笑不得。

  她肚子不舒服,睡得迷迷糊糊,一觉醒来窗外晚霞金黄,已经是黄昏了,时瑾还守在床头,一动不动地凝视,目光痴缠。

  她刚睡醒,烟酒嗓特别沙哑:“时瑾。”

  “嗯。”时瑾从椅子上起身,蹲在床头,听她说话。

  “我要喝水。”

  他去倒了一杯温水,迟疑了一下,坐到了床边,抚她坐起来,喂给她喝。

  喝完水,她躺回去,捂着被子翻身,侧躺着面向时瑾,说:“我肚子疼。”

  时瑾半蹲着,把手放进被中,等捂暖和了,才覆在她小腹上,轻轻给她揉。

  自始至终,他都默不作声。

  “怎么不说话?”

  怕惹她生气。

  他说,声音低低的:“笙笙,除了分手,你怎么对我都可以。”

  姜九笙拧眉,似乎认真在想怎么对他:“我没力气,不想起来,你过来点。”

  他便靠过去,倾身,离她近点。

  她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,勾住他脖子,说:“低点。”

  时瑾特别顺从,将身体放低。

  “再低点。”

  他伏近点,低头能看见她的桃花眼,眉黛春山秋水剪瞳。

  她弯了弯眼角,突然抬头,一口咬在他脖子上。

  很痛,她发了狠地咬他。

  时瑾一动不动,任她咬。

  好了,咬也咬了,一笔勾销。姜九笙松开牙,看了看时瑾的脖子,一排牙印,被她咬出血了,又有些心疼,在伤口上轻轻嘬了一下,猫儿似的轻舔着。

  她说:“以后不准这样了。”

  脖子痒痒的,时瑾眉目里笼了一整天的阴沉瞬间烟消云散,如获大赦般,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了,反倒像抽空了力气,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。

  他道歉,说了很多遍对不起。

  “我错了,笙笙,都是我不好。”

  他压着声音,音色低沉,大概整日整夜没休息,微哑,没什么力气,刻意放低姿态的软话,轻易就教人心疼得一塌糊涂。

  哪里还气得起来,姜九笙伸手抱住他,顺着话问他:“你哪里不好?”

  时瑾语气是认真的:“在床上不听话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姜九笙觉得,时瑾是故意一叶蔽目,转移重点。

  “我不是气这个。”她不同他玩笑,很严肃,“时瑾,我是气你对自己太狠了。”

  时瑾不置可否。

  她捧着他的脸,郑重其辞:“你不要只想着我,不要因为我而杀人犯法,也不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,我不喜欢你这样。”

  他太不爱惜自己。

  似乎只要牵扯到她,他就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自己,也不想后果,极端,又危险。姜九笙都不敢想,要是时瑾真在众目睽睽下杀了人,她该怎么办。

  时瑾低叹了一声:“那怎么办呢?你不喜欢,我怕也改不掉了。”姜九笙想要反驳他,他用指腹按在她唇上,“笙笙,我控制不住自己,”俯身,在她唇上吻了一下,“是你在左右我的理智,我心不由己。”

  好个心不由己,她家时瑾,太狡诈。

  姜九笙无言以对了。

  “我怕温家人欺负你,怕你想起不好的事,怕你受伤生病,胆战心惊得都快要疯了,顾不上别的。”

  然后,所有事情都失控了。

  偏执症人格障碍,大概就是如此,疯起来,毫无理智可言,更何况嗜血成性的他,一见血,骨子里都会沸腾。

  姜九笙也不反驳他,抬起他的下巴:“你怕什么,我是秦家六少的女人,哪有那么容易垮。”

  她不是八年前的姜九笙了,风霜雨雪,时瑾为伴,还有什么她经不起的。

  一句话,抚平了时瑾所有的不安。

  他红着眼,用力抱紧她:“笙笙,对不起。”

  姜九笙知道,他在为昨晚道歉。

  细想一下,她还是舍不得责怪,中了邪一样,不管是非对错。

  她很鬼迷心窍得做了‘理智’的分析:“不怪你,是我不听你的,非去了温家,我一意孤行在先,而且昨晚,”把脸埋进时瑾胸口,她小声地说,“就是有点疼,没有不喜欢。”

  若是让莫冰听到了,一定要骂她色令智昏了。

  “笙笙,你别这么惯着我。”心头像有软软的羽毛在挠,不疼,又痒又酸,他说,“你这样,我会变得更贪得无厌。”

  那她也愿意。

  她拉着时瑾一起躺下,肚子暖暖的,不那么疼了,被他揉着小腹,有些昏昏欲睡,突然想起来:“时瑾,昨天我们没有避孕。”他们做了那么久,会不会中彩?

  姜九笙心情大好。

  时瑾轻轻揉着她的肚子:“不会怀宝宝,是安全期。”

  哦,她怎么忘了,心情瞬间又不好了。

  姜九笙身子不爽利,晚上睡得早,九点,时瑾刚从浴室出来,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。

  是秦中。

  “六少。”

  时瑾压低声音:“轻声一点。”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,将门带上了才问,“查到什么了?”

  秦中在电话里回:“短信是姜锦禹发的,四少的手机也是他黑的。”真没想到,一个十几岁的自闭症孩子,电脑天赋很了不得,破解温家的监控系统就跟玩似的。

  听说,这孩子还没上学,请了老师在家随便教教。

  啧啧啧,不得了。

  “笙笙有没有进花房?”时瑾问。

  秦中把打岔的心思收回来:“没有,被四少拦住了,不过,四少摔到了头,现在在医院,脑袋缝了六针。”

  显然,时瑾对秦霄周的事并不感兴趣。

  秦中继续道:“不过,姜小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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