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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瑾姜九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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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1:要亲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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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的师弟。

  她接过名片:“谢谢。”

  “客气。”徐青舶笑,“怎么说也是上下铺的塑料花,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凋谢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徐青舶走了不多会儿,时瑾便回了姜九笙的病房,桌上水杯里的水还没有完全冷下去,时瑾看了一眼。

  “谁来过了?”

  姜九笙没有隐瞒:“徐医生。”

  时瑾瞳孔微微定了定,走到床头:“他和你说了什么?”

  姜九笙靠床坐着,稍稍仰着头看他,他下颚轮廓紧绷,情绪收敛着,她目光不转:“说你骗我。”

  时瑾眼底黑亮的光,骤然一沉,沉默了。

  长睫一敛,他把所有情绪都藏着,姜九笙伸手拉他的手,让他弯腰,与她平视,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:“怎么不解释?”

  “我无话可说。”

  所以,他认了。

  姜九笙没有说话,等他的下文。

  时瑾坐下,还比她高了一些,低下头:“笙笙,我就是这样的人,就算收敛着脾气,就算刻意与人为善,哪怕是变成了你喜欢的绅士,也改变不了我骨子里的暴戾乖张跟不择手段。”

  他目光灼热,像荆棘堆里冉冉而起的烈焰,眼里她的影子也是滚烫而热烈的。

  嗓音低沉得沙哑,他说:“笙笙,我的风度涵养都是装给你看的,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,甚至,很阴险狡诈。”

  她知道啊。

  不需要他的自述,她从来不用耳朵去了解时瑾,她看得到他的眼睛,听得到他的心跳,也感受得到他身上强烈得快要将她吞噬的占有与偏执。

  可是,有什么关系。

  她还是一样对他着迷,上了瘾似的。

  时瑾俯身靠近她,解了领口最上面的一粒纽扣,问她:“怪我吗?骗了你。”

  从他时隔八年后见到她起,他就开始伪装,为了让她爱他,无所不为。

  姜九笙听完,认真思考了才回答:“分明应该生你的气,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气不起来。”

  时瑾低低笑了,眉间阴翳被愉悦取代。

  还好,他很成功,将她骗到了手。

  “徐医生是不是还建议你给我找个心理医生?”时瑾不紧不慢地又解了一颗纽扣。

  姜九笙怀疑他是故意的,苦肉计用完,开始用美人计。

  她目光很不自觉地落在了时瑾露出的锁骨上,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痕,是昨晚时瑾非要她吸出来了,原本讨论着这么严肃正经的话题,她竟有些走神,愣愣地点了头。

  时瑾一副好脾气的样子,非常顺从:“如果你不放心的话,我可以听你的安排。”

  姜九笙有些意想不到:“这么听话?”徐青舶医生可是说,时瑾坚持自己没病,根本不配合心理治疗。

  时瑾的理由很简单:“我怕了你了。”

  姜九笙这才笑了,愁绪消散。

  他突然凑到她面前:“笙笙,你亲亲我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话题怎么突然转了。

  时瑾将领口往下扯了些,露出凹凸分明的锁骨线条,他说:“这里的吻痕消了,不明显,你再给我亲一个出来。”

  怎么可以这么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。

  然后,姜九笙一本正经地在时瑾脖子上吸出了一个草莓,然后帮他扣上衬衫的纽扣,一颗都不漏。

  坦白病情之后,过了整整一天,时瑾都没有来找徐青舶秋后算账,这不像时瑾的风格啊,这么不动声色,徐青舶更慌了,便大着胆子打电话过去。

  时瑾:“喂。”

  这么客气?

  徐青舶更提心吊胆了,旁敲侧击地探探底:“你没什么事吧?”

  时瑾声音春风细雨一般:“我很好,谢谢关心。”

  谢谢关心?

  这么友好礼貌,好恐怖!还不如把他打一顿,徐青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抖M体质,受不了时瑾这么晴空万里,他来直的:“你和姜九笙没吵架吧?她没生你气吗?你们没争执?”

  自讨没趣三连问。

  没办法,太反常了,这么风平浪静,徐青舶反而更胆战心惊。

  时瑾温声,回:“没有,我们很好。”

  他妈呀,这就诡异了!是姜九笙被驯服了?还是时瑾听话了?不应该啊,姜九笙不是这样没原则的人,时瑾更不是什么善茬。

  时瑾又问,很耐心:“还有事?”

  徐青舶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吞回去:“哦,没有没有,祝你们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

  电话被时瑾挂断了。

  徐青舶沉思了三分钟,无果。

  时瑾那个变态,猜不透啊。

  这时,他的医助小维进来了:“徐医生,援救非洲的医疗队名单下来了。”

  徐青舶还沉浸在时瑾会怎么搞他的惶恐中,心不在焉地回了句: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  医助小维说:“里面有你。”

  徐青舶顿时撑大了眼:“怎么会有我?”

  他难以置信,他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,去了非洲战乱地有什么用?给人看脑子?

  小维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,理智派,行事作风很老干部,面无表情地解释:“是时医生推荐了你,院长已经批下来了,觉得战地人民的神经问题一样不容忽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千言万语,愤怒就一个字,徐青舶咬牙:“艹!”

  紧急医疗队组建,杀了徐青舶个措手不及,他根本来不及推脱,就被打包去了非洲。

  第三天,徐青舶听说,时瑾撤诉了,放了那个泼狗血的女人一马,不用想,姜九笙的功劳。

  第四天的下午,徐青舶抵达了非洲,他才刚下飞机,就接到了唐延的电话,唐延就是他推荐给姜九笙的那位主修人格障碍的心理医生,常茗的师弟。

  唐延是徐青舶辅修心理学导师的师叔,总之,涉及到学术门派辈分,就关系很复杂,总而言之,是那种能一起撩撩妹子泡泡吧的关系。

  唐延三十好几的人了,声音还是个娃娃音:“在哪呢?电话打了一上午都打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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