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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克秋桐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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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9 神秘的将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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媚态,想着她和秋桐的复杂斗争,想着我春节后就要回发行公司去上班,我考虑了下,就把号码告诉了她。

曹丽用手机记下号码后,打了一下,我的手机响了下,不用看也知道是曹丽的号码。曹丽然后说:“等我有空和你联系哈……今儿个没空,孙总刚出院,我来接他的……”

我说:“没事不用和我联系,我平时没空!”

曹丽看着我的眼神显出一副饥渴难耐的神情,暧昧地说:“白天没空,晚上还能没空吗?傻瓜……和姐在一起,姐不会亏待你的,会让你很爽的,爽死你个小弟弟……”

我知道,曹丽说的小弟弟是双关语。

我转移话题,说:“孙总的病好了?是什么病啊?”

曹丽斜眼看了下住院大楼出口处,眼里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:“本来就没什么大病,说是小毛病都有些牵强,这领导的身体不适啊,都是根据需要来的,需要的时候就要有病,不需要的时候什么病都没有,他住院,其实狗屁病都没有,就是为了躲开集团领导之间的一场斗争,现在风平浪静了,身体就好了,就可以出院了……你想想,哪里有住院还能在病房里生龙活虎一般干那事的……”说到这里,曹丽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,急忙住了嘴。

我一听,明白了,孙东凯不是真的有病,只不过是政治斗争的需要才进了医院,应该是集团领导层之间最近发生了一些内部斗争,他为了躲开才称病进了医院。官场斗争中,称病住院似乎也是一种战术和谋略,是斗争的一种形式,孙东凯运用地倒是很自如。

曹丽刚才说的最后一句,无疑是孙东凯在住院期间在病房里搞女人,孙东凯住的当然是单间高干病房,在那里进行性交运动自然是有条件的,而性交的对象,自然就是曹丽了。

我装作不懂的样子看着曹丽:“什么干那事?那事是哪事?”

曹丽忙遮掩地摆手:“唔……没什么事,就是孙总在病房里还天天锻炼,做俯卧撑……”

我说:“哦……做俯卧撑……孙总还真不简单,这俯卧撑是在床上做的吧,一次能做多久啊?”

我问得装憨卖傻。

曹丽有些不自然地说:“当然是在床上做的,做多久,我也不知道……好了,不谈这个了,对了,你辞职后在做什么呢?”

“赋闲!”我说。

“哦……那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工作呢?”曹丽说。

“谢谢,不用,过完年,我自己会找的!”我说。

“你自己找,未必能找到合适的工作,我帮你找呢,绝对保证能让你满意,工作环境舒服,又不累,收入还高!”曹丽说:“集团经营系统有很多经营部门,你想去哪里,尽管和我说,我打个招呼,绝对没问题的……”

听曹丽这么一说,我心中一动,说:“我想回发行公司!”

曹丽一怔,有些意外地看着我:“集团这么多经营单位,你干嘛非要回发行公司,你不是刚从那里辞职不久吗?”

我说:“辞职后我又后悔了不可以吗?”

曹丽沉吟了下,面露难色,对我说:“去别的经营单位吧,别去发行公司,别的单位我都没问题,就是别去发行公司……”

听到这里,我的心里暗暗发笑,曹丽作为集团经营管理办公室的副主任,主持经营管理办公室的工作,和集团领导走的很近,集团的经营单位各负责人自然是谁都不想不敢得罪她的,她要安排个人,谁都应该会买她的帐,但是,唯独秋桐未必会给她面子,秋桐的性格柔中带刚,表面温顺,内心倔强,一个辞职的人再回去,按照曹丽对秋桐的理解,秋桐绝对不会要,难道这发行公司是你家开的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?曹丽之所以这么和我说,自然是不想在秋桐面前碰钉子自找难看,似乎她对秋桐也是有些忌惮的。

我说:“别的单位我还真不感兴趣,我做习惯了发行,还就是想再回去干,哎——曹主任,既然你不好做,那就别为难了,你的心意我领了……年后,再说吧……”

曹丽似乎觉得她在我面前丢了面子,咬咬牙说:“你要真铁了心想回发行公司,那也好,别着急,先等等,以后,会有机会的,等以后我让你回发行公司的时候,你可就不是一般的发行员了……”

曹丽这话我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,无非就是她今后会成为发行公司的一把手,那时会把我招过去弄个小头目干干。曹丽一直在偷窥发行公司老总的位置,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啊!

我不由想年后我出现在发行公司的时候曹丽会如何想,我该如何对她说。

我此时觉察出,在发行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上,对秋桐构成最大威胁的,不是赵大健,而是曹丽。但是,在对秋桐工作的暗算破坏上,赵大健和曹丽一样不可忽视,还有一个立场忽左忽右的李顺,当然,最强有力的当是孙东凯,孙东凯作为一个掌握有实权的色狼领导,一直想把秋桐弄到手,很多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越是得不到,就越是不肯放手,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今后,孙东凯一定还会利用职权来对秋桐施加种种障碍。

当然,作为一个有心计的领导,他未必会亲自出手,或许会利用手下其他人来整治秋桐,然后自己出来做好人,博取秋桐的好感。比如,他会利用赵大健和曹丽想取秋桐而代之的心理来出手,当然,在他心里,未必就会认为曹丽和赵大健比秋桐更适合干这个总经理职位。但是,这是公家的单位,不是私营企业,公家单位用人很多时候不是唯才是用的,是看谁听话,看谁会巴结领导,至于集体的利益,算个狗屁。

我分明感觉到了秋桐周围的阴霾气候,阴云密布,杀机四伏。

这也更加坚定了我回发行公司工作的决心。

这时,孙东凯出来了,曹丽住了嘴,跟着孙东凯上了车,曹丽和我此次相遇谈话的时间很仓促,她甚至来不及问我到医院来干嘛的。

孙东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,又带着傲慢和不屑的眼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似乎这次记住了我。

等孙东凯的车子离去后,我出了医院,到门口的四哥包子铺买包子吃。

四哥正在店里忙着,见我进来,一下子认出了我,招呼着:“师傅,来,快进来坐下——”

我点了一笼包子,四哥很快给我端过来,又端了一碗稀饭给我。

我在吃包子的时候,四哥站在我跟前欲言又止,我明白他为何这样,是因为我那晚临走时说的那句话。

果然,一会儿,四哥说话了:“师傅,那天晚上你说我准备的那棉袄不用了,是怎么回事呢?你……你是不是见过那对流浪的老人和孩子?”

我吃完包子,抹了抹嘴,看着四哥,点点头:“四哥,你是个好人,我很敬重你……实话告诉你,那老人已经去世了,那女孩,被好心人收养了……”

“啊——”四哥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震,接着露出难过的表情:“老爷子去世了?一定是冻死的,对不对?在哪儿冻死的?”

我说:“在外地……不错,是冻死的,我正好遇到……那孩子,很幸运,遇到了好心人,现在生活地很安定幸福……”

四哥看着我,点点头,脸上又露出欣慰的表情,接着又说:“师傅,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我说的人呢?”

我站起来,付完钱,然后看着四哥,说了两个字:“直觉!”

说完,我转身离去。

走了一段距离,我回头看了下,看到四哥还怔怔地站在那里,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沉思什么。

不知怎么,我此时突然有一种感觉,这位卖肉包的四哥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,当然,具体是什么故事,我此时不可能知道。

回病房后,我找了下医生和特护,安置好云朵,交代好相关事宜,然后我坐在云朵床头,对云朵说:“云朵,我要和秋桐去大草原了,去你家看你的爹娘了,今年过年,你可能回不去,我们替你看看双亲,你安心在这里躺着吧……公司发的年货和奖金我们会给你捎带回去,然后大哥就会来陪你,今年春节,哥哪儿也不去了,就在这里陪着你,和你一起过年守岁……”

此时,我已经决定了,春节不回家,在医院病房里陪云朵过年,万家团圆的时刻,我不能扔下云朵让她孤零零自己躺在医院里。

和云朵说完话,我打开电脑登陆扣扣,带着一丝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,想看看浮生若梦怎么回复我的话的。

可是,她什么话都没有回复,也不在线。

我有些困惑,难道秋桐刚才没有在办公室上网?她明明说要去办公室发QQ邮件的,只要她发邮件,就必定会打开扣扣,自然,就必定会看到我的回复。

难道,是她看了之后故意不回复的?还是心里有所想法而没有立刻说出来?

我胡思乱想了一阵,捉摸不透秋桐的心思,索性关了电脑。

呆坐了一会儿,我摸起电话打到秋桐的办公室,立刻就通了。

“你好,星海传媒集团发行公司,我是秋桐!”电话里传来秋桐柔和的声音。

“是我,秋总!”我说。

“哦……易克啊!有事吗?”秋桐说,声音听起来很平静。

“我……我刚才在想去云朵家需要带什么东西,还有带多少钱的事情!”我说。

“哦……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会安排好,带的东西我已经安排人去超市买好了,钱呢,上次从缅甸带回来的钱还有不少剩余,我看,带3万吧,就说这是云朵攒下来的公司加年终奖金的总和……”秋桐说。

我表示赞同:“嗯……行!”

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秋桐又问我。

“没了!”我说:“你很忙吧?”

“是啊,刚发完邮件关了扣扣,正打算出去拜访几个客户呢……你这电话来的倒是很及时,再晚一会儿,我就出办公室了……”秋桐说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常。

我呆了下,这说明浮生若梦已经看到我的回复留言了,难道我的回复对她没有任何影响?

和秋桐打完电话,我又闷闷地想了半天,没有任何头绪。

下午之后,天气变得阴沉起来,北风逐渐加大,天气预报里说的那股强大寒流开始影响到星海了,预报里说今天会有暴风雪。

星海这边开始要有暴风雪,那西北方向的科尔沁草原那边必然已经开始下雪了。

到了4点多,天空里飘起了鹅毛大雪,伴随着呼啸的北风,肆虐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
我顶风冒雪到了星海火车站候车室,秋桐早已经到了,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,不知里面为何物。

站在秋桐旁边的,还有小猪和雪儿,她们当然是来给秋桐送行的。

看见我,小猪咧嘴一笑,对小雪说:“小雪,你看,哥哥来了!”

小雪看见我,嘻嘻一笑,扑过来就让我抱,不为小猪的煽动所迷惑,叫着:“叔叔好——”

我抱起小雪,说:“乖,小雪,还是小雪好,不听小猪姐姐的胡言乱语……”

小猪一怔,脸一拉,瞪眼看着我:“喂——老弟,你说什么呢?怎么没大没小的,有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吗?”

秋桐站在旁边眼神有些怅怅的,似乎在思考什么,对我和小猪的斗嘴皮子似乎没有听见。

我看着小猪:“小猪,我正式警告你,你得板板正正叫我大哥,没大没小的是你,要是你再不听话,我就……”

“你就什么?”小猪挑衅地看着我,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。

“我就杀猪过年炖肉吃!”我说着转向小雪:“小雪,喜欢吃猪耳朵不?喜欢的话,叔叔弄猪耳朵给你吃……”

小雪摇摇头:“叔叔,我不喜欢吃猪耳朵,我喜欢吃猪尾巴……”

我做面有难色状:“哎——你这孩子咋这么挑剔啊,咱家的猪没有尾巴,难道你不知道?”

小雪很奇怪:“叔叔,猪都是有尾巴的啊,为什么咱家的猪没有尾巴呢?”

我说:“因为咱家的猪不是乖猪猪,调皮,不听话,尾巴被小狗给咬掉啦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小雪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!”

我正得意着,小猪的脸已经气得涨红了,伸出粉拳就对我背部来了一下子:“你这个大坏蛋,发动群众斗领导,敢含沙射影捉弄我,污蔑我,我打你这个大坏蛋……”

小猪的拳头落在我背上,好似在按摩一般,比较舒服。

这时小雪冲秋桐叫起来:“妈妈,妈妈,不好了,姐姐打哥哥了——”

小雪这一叫,我和小猪都愣住了,小雪一下子把我俩的辈分都给降低了。

秋桐被小雪从沉思中唤醒,看着我们打闹的样子,抿嘴笑了下,然后伸出胳膊把小雪从我怀里抱过去,亲了亲小雪的脸,疼爱地说:“乖,雪儿,阿姨和叔叔怎么成了姐姐和哥哥了,不可以这么叫的哦……”

小雪搂住秋桐的脖子,伸出小手摸着秋桐的脸,说:“妈妈,不是我要这么叫的呀,是叔叔和阿姨让我叫的啊……”

秋桐扭脸看了下我和小猪,笑着说:“你看你俩没大没小,都把俺闺女弄糊涂了……”

我和小猪都呵呵笑起来,我觉得小猪实在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。

这时,我从秋桐的眼神里又看到了一丝沉思和惆怅……

一会儿开始检票,我和秋桐与小猪和小雪告别,小雪挥舞着胳膊冲秋桐喊:“妈妈再见,妈妈早点回来呀——”

秋桐微笑着和小雪招手:“乖女儿再见,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,这几天你要乖乖地听小猪阿姨的话哦……”

小猪这时冲我说:“大兄弟,路上好好照顾好我的阿桐姐,不然,回来有你好看的……”

“知道了,大妹子!”我说。

小猪眼珠子一转,低头对小雪说:“小雪,快和哥哥再见!”

小雪冲我挥手:“哥哥,姐姐让我和你说再见……”

大家一下子都笑喷了,秋桐笑得尤其动人开心,难得一见。

我和秋桐上车,软卧车厢,都是下铺。

夜色已经暗了下来,站台上灯火通明,风雪依旧在舞动肆虐,车厢内暖意融融。

我们的车厢有4个铺位,但是却只有我和秋桐,那两个上面铺位没人。

此时正是春运期间,卧铺竟然还有空着的,想起我和云朵第一次坐火车去通辽的时候买了站票的情景,我不由心里有些奇怪,看看秋桐,她似乎毫无觉察,坐在铺位上,眼神看着车窗外的漫天风雪怔怔出神,不知又在想什么……

很快,火车汽笛一声长鸣,缓缓启动,逐渐加速,在茫茫的风雪中向着西北方向隆隆奔驰而去……

我和秋桐终于要一起奔赴冰雪覆盖的科尔沁大草原了。

此刻,在路上。

路正长,夜正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