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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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经说过要保护我。
结果到头来, 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你给的。
闻欢拿起初桔的摘抄本, 念完这句话，她禁不住笑起来，唇角弯起的弧度明艳好看, 泛带苦涩的涟漪, 她把本子随手扔到桌上，摸出口袋里的烟走到窗台, 翻转烟盒倒出来一根点上。
后面两人都不说话, 闻欢迟疑一秒，回头看陈思宇和初桔, 咬着烟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没人回。
闻欢没所谓地耸肩，只当两人是话少，她摸起窗台上的打火机，一按, 火苗窜出蓝色的火焰，她点上烟, 口齿模糊，巧笑倩兮：“我抽根烟，你们继续。”
说完这话，闻欢没再管他们，她坐上窗台, 推开半扇窗户，烟雾顺着她的鼻腔飘出去，飘了一路, 绕成不同的形状，她想到什么笑了，笑得挺苦，难过的一批。
今天是除夕。
昨夜大雪，到现在还没停。
闻欢坐在窗台，看外面的白色世界，寒风刺骨，顺着家居服的缝隙吹进她的脖子，她冷得打了个哆嗦，又狠狠抽了口烟，烟顺着咽喉吸进肺里，有点呛，但是通体舒畅。
舒服。
她笑咪咪了眼睛，看着不太像正在受寒风的折磨，恰恰相反，像是在晒暖烘烘的大太阳。
闻欢家刚出了事，没人有心情过节，陈清河知道闻欢不想见他，所以暗地里去找了陈思宇和初桔，想让他们过来陪闻欢解闷子，人确实来了，但是几乎没跟闻欢说上话。
闻欢一直坐在窗台上抽烟，一根接着一根，陈思宇和初桔怎么劝也没用，陈清河回来的时候，看到闻欢放在地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，他皱了下眉，慢慢走过去：“闻欢。”
闻欢抬头斜他一眼，她现在满嘴烟味，口干舌燥，只想找个地方喝口水，她翻身下窗台，看都没看陈清河一眼，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，越过他要走，陈清河拉住了她：“闻欢。”
他语气放软，叹了口气，耐下性子说：“王嫂回家了，你晚上想吃什么。”
“随便吧。”闻欢不在意地摆手。
见她这么说，初桔连忙反驳：“不……不行的。”
她磕巴说完，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，补充解释：“今天……是……是除……夕夜……”
“年夜饭……”
“年夜饭一定要吃水饺。”陈思宇见她这么费劲，帮她补全后面的话。
初桔更不好意思了，脸颊红了一倍，她重重地点头：“是……陈……”
她懊恼地咬一下舌头，生气自己怎么就是说不明白话，闻欢含笑看着她，很有耐心地说：“慢慢说，不着急。”
“陈……”初桔深吸了一口气，尝试连贯，“陈思……陈思宇说……的对。”
“扑哧。”闻欢没忍住笑了，她走上前捏了下初桔红透的脸颊，笑着问，“桔子，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？”
“啊？”初桔脸红，发懵地挠挠头，“什……么啊。”
“没什么，夸你可爱。”
闻欢又拍拍她的脑袋，没回头，但三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。
“既然桔子都这么说了，那过会儿就随便去楼下买点速冻水饺回来煮吧。”
“我累了，回屋睡会儿，你们自己玩。”
……
陈思宇和初桔没有真的留下来继续玩，除夕夜，本来就要回家帮忙，今天他们是为哄闻欢来的，闻欢去睡了，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。
陈清河下楼送他们，电梯里，陈思宇突然没头没脑蹦出来一句：“你喜欢上她了？”
陈清河一怔，表情一瞬间裂出碎隙，陈思宇没顾他，摇了摇头，思考了两秒，改口：“不对，应该说，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喜欢她了。”
陈清河眼眸幽深，他嘴唇动了动。
“叮”电梯到达一层，陈思宇率先走出，初桔看看他远去的背影，又看看站在电梯里不沉默的陈清河，动也不动，不动也不是。
她夹在两人中间不知所措，陈清河叹了口气，终是什么也没说。
闻家附近不好打车，过年，老周回家团圆，陈清河帮他们叫了车，他把两人送到车上，陈思宇拉开副驾的门，他没坐进去，扶住车门，静静地看着陈清河。
陈清河也同样冷静地回视他。
过了几秒，他说：“公平竞争吧。”
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“也未必，就一定会输给你。”
你曾经说过要保护我。
结果到头来, 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你给的。
闻欢拿起初桔的摘抄本, 念完这句话，她禁不住笑起来，唇角弯起的弧度明艳好看, 泛带苦涩的涟漪, 她把本子随手扔到桌上，摸出口袋里的烟走到窗台, 翻转烟盒倒出来一根点上。
后面两人都不说话, 闻欢迟疑一秒，回头看陈思宇和初桔, 咬着烟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没人回。
闻欢没所谓地耸肩，只当两人是话少，她摸起窗台上的打火机，一按, 火苗窜出蓝色的火焰，她点上烟, 口齿模糊，巧笑倩兮：“我抽根烟，你们继续。”
说完这话，闻欢没再管他们，她坐上窗台, 推开半扇窗户，烟雾顺着她的鼻腔飘出去，飘了一路, 绕成不同的形状，她想到什么笑了，笑得挺苦，难过的一批。
今天是除夕。
昨夜大雪，到现在还没停。
闻欢坐在窗台，看外面的白色世界，寒风刺骨，顺着家居服的缝隙吹进她的脖子，她冷得打了个哆嗦，又狠狠抽了口烟，烟顺着咽喉吸进肺里，有点呛，但是通体舒畅。
舒服。
她笑咪咪了眼睛，看着不太像正在受寒风的折磨，恰恰相反，像是在晒暖烘烘的大太阳。
闻欢家刚出了事，没人有心情过节，陈清河知道闻欢不想见他，所以暗地里去找了陈思宇和初桔，想让他们过来陪闻欢解闷子，人确实来了，但是几乎没跟闻欢说上话。
闻欢一直坐在窗台上抽烟，一根接着一根，陈思宇和初桔怎么劝也没用，陈清河回来的时候，看到闻欢放在地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，他皱了下眉，慢慢走过去：“闻欢。”
闻欢抬头斜他一眼，她现在满嘴烟味，口干舌燥，只想找个地方喝口水，她翻身下窗台，看都没看陈清河一眼，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，越过他要走，陈清河拉住了她：“闻欢。”
他语气放软，叹了口气，耐下性子说：“王嫂回家了，你晚上想吃什么。”
“随便吧。”闻欢不在意地摆手。
见她这么说，初桔连忙反驳：“不……不行的。”
她磕巴说完，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，补充解释：“今天……是……是除……夕夜……”
“年夜饭……”
“年夜饭一定要吃水饺。”陈思宇见她这么费劲，帮她补全后面的话。
初桔更不好意思了，脸颊红了一倍，她重重地点头：“是……陈……”
她懊恼地咬一下舌头，生气自己怎么就是说不明白话，闻欢含笑看着她，很有耐心地说：“慢慢说，不着急。”
“陈……”初桔深吸了一口气，尝试连贯，“陈思……陈思宇说……的对。”
“扑哧。”闻欢没忍住笑了，她走上前捏了下初桔红透的脸颊，笑着问，“桔子，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？”
“啊？”初桔脸红，发懵地挠挠头，“什……么啊。”
“没什么，夸你可爱。”
闻欢又拍拍她的脑袋，没回头，但三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。
“既然桔子都这么说了，那过会儿就随便去楼下买点速冻水饺回来煮吧。”
“我累了，回屋睡会儿，你们自己玩。”
……
陈思宇和初桔没有真的留下来继续玩，除夕夜，本来就要回家帮忙，今天他们是为哄闻欢来的，闻欢去睡了，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。
陈清河下楼送他们，电梯里，陈思宇突然没头没脑蹦出来一句：“你喜欢上她了？”
陈清河一怔，表情一瞬间裂出碎隙，陈思宇没顾他，摇了摇头，思考了两秒，改口：“不对，应该说，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喜欢她了。”
陈清河眼眸幽深，他嘴唇动了动。
“叮”电梯到达一层，陈思宇率先走出，初桔看看他远去的背影，又看看站在电梯里不沉默的陈清河，动也不动，不动也不是。
她夹在两人中间不知所措，陈清河叹了口气，终是什么也没说。
闻家附近不好打车，过年，老周回家团圆，陈清河帮他们叫了车，他把两人送到车上，陈思宇拉开副驾的门，他没坐进去，扶住车门，静静地看着陈清河。
陈清河也同样冷静地回视他。
过了几秒，他说：“公平竞争吧。”
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“也未必，就一定会输给你。”